作文我的朋友结尾

发布日期:2025-12-02         作者:作文小课堂

阳光透过教室的玻璃窗斜斜地洒在课桌上,粉笔灰在光束中起起落落。我望着前排那个总把校服袖子卷到肘部的女孩,她正专注地用铅笔在草稿纸上画着什么。那是我初二时遇见林小满的午后,从此,"我的朋友"这个称呼便成了我青春里最温暖的注脚。

记得第一次注意到她是在开学典礼后的体育课上。当其他女生还在为跳绳速度争执不休时,小满已经默默把跳绳绑在单杠上,像只灵巧的松鼠般在单杠间穿梭。她额角沁着细密的汗珠,发梢被风吹得微微扬起,露出后颈处一小片浅浅的疤痕。后来才知道那是她小时候在建筑工地捡石子时被碎砖划伤的,但当时我只觉得她像棵倔强的小白杨,在看似不起眼的角落里倔强生长。

真正成为朋友是在那场突如其来的暴雨。那天我抱着被雨水泡胀的作业本躲在走廊拐角,却看见小满举着伞逆着人流跑来。她校服裤脚湿透,露出里面洗得发白的蓝白条纹袜子,却把伞面完全倾向我这边。"我妈妈说淋雨会感冒的。"她说话时呼出的白气在眼镜片上凝成小水珠,让我想起小时候外婆给我织的毛线手套。那天我们挤在便利店屋檐下分吃一盒关东煮,她把最后一块鱼糕推到我面前,自己却只喝了两口热水。

最难忘的是初二运动会那天的意外。作为班级接力赛最后一棒,我在弯道被石子绊倒,膝盖擦破三寸长的口子。小满冲过来时,我正疼得咬住嘴唇,却看见她撕下校服前襟的布料,用校徽在伤口上按出歪歪扭扭的图案。"这样血就不会流到衣服上了。"她眼睛亮晶晶的,像在完成什么神圣的仪式。后来伤口结痂时,那枚校徽的轮廓反而成了最特别的纪念。

高三那年冬天格外寒冷。当我因为物理竞赛失利躲在操场角落时,小满裹着厚重的羽绒服出现在雪地里,怀里抱着用报纸包好的烤红薯。"物理老师说我解的题像天书,"她剥开焦黑的外皮,露出里面温热的薯肉,"但数学老师说我画的函数图像像梵高星空。"我们蹲在雪地里分享红薯,看雪花落在她翘起的发梢上,突然发现那些曾经让我焦虑的考试,不过是青春长卷里很小很小的一笔。

此刻坐在高考结束后的夏夜,我摩挲着手机里保存的合影。照片里的小满依然卷着袖子,但眼角的笑纹里盛着更多从容的光。她曾经教会我的,不仅是如何在困境中保持倔强,更是如何在平凡的日子里发现微光——就像她总能在食堂打菜阿姨多舀一勺菜时悄悄把硬币放进收银箱,像她会在值日时把黑板槽里的粉笔头码成整齐的方阵。

"我的朋友"这个称呼,从来不是刻意的定义。它是课桌上并排摆放的自动铅笔,是运动会上共享的矿泉水,是深夜晚自习后互相检查作业的默契。小满离开时在课桌里塞给我的那块橡皮,至今还压在我的错题本上,每当笔尖划过草稿纸,都能触到她留下的温度。原来真正的友情,就像她教我解的那道几何题,看似需要无数辅助线,最终却要回归到最简单的圆规与直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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